“强哥,你说这路到底得修到撒时候,我家的羊好几天都没放过风了。”二亮从树枝上跳下来看着眼前百米在处的山沟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这就不知道了,反正这路年年都有修,一下大雨就又垮了,垮了又得修。我奶说,她嫁过来这路就在修。”我低着头摸着锄头上带出来的土总感觉这土有点问题没有那种瓷实的感觉。
“你奶说?我老太爷也说了,这条路都修了快一百年了。咱这对面本来是一个山包包,你看,现在都成了一个大坑。要我看等孙儿辈长起来,咱两坐的这个山包包也要被移平了。”二亮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皱巴巴的猴上树,仍给了我一根。
我点上烟吐了个烟圈,“你老太爷不是早驾鹤西去了?”
“可不就是,生前管着我,这两腿一蹬后早上还要给我托个梦,说你个怂蛋又睡到太阳晒屁股了。怎么就不托梦说墙角埋了一罐金元宝。”
我说你他娘的就是皮痒欠抽,该你家老太爷托梦收拾你。
正说着,山沟里就传出一声尖叫。山里孩子野,没事就三五成群的往沟里钻,钻进去就是一阵乱嚎叫,也没人放在心上,二亮甚至还冲着山沟骂了句狗日的。
我说你他娘小时候不也这怂样。
二亮嘿然一笑,那时候咱两不也老被人骂?现在就是体验一番那时候骂人的爽快劲。
话还没凉,就见对面的人慌里慌张都往沟里跑,我才意识到是真出事了。
“出撒事了,有根叔。”
“好像是下面挖出来一个骷髅头。”有根叔抽着烟,脸色很是阴沉。
挖出个骷髅头?这事可不小了。听过十几年前也是挖出个骷髅头,那一年村子里就没消停过,不会又赶上了吧。
“呦,这徐家庄子的头号大事又让咱两赶上了。合着今年就该是亮爷发达,这下面指不定就埋了一堆金豆子银豆子铜币麻钱的。”
我让他少放屁,赶紧去看看。
下到沟底,就见一个半圆坑中摆着个骷髅头,渗人的是那骷髅头双眼不断流出血泪,血水一点点的渗在土里面。
旁边张寡妇家的虎子已经吓懵了,整个人呆若木鸡。
“他娘的,真邪门。”亮子吸了口凉气,胆大包天的他脸色都是一变,更别说其他人了。三十多号人围在坑边看着骷髅头流血,就是不敢上前一步。
“德民叔,村长呢,出这大的事情,他都不来瞅一哈。”我打算去拉开虎子,谁知脚下一滑,直挺挺的摔到坑里面,面对面的和那骷髅头撞上了。
鼻子尖触着一股阴寒,那一对流着血泪的双眼距离我的瞳孔不到一厘米,黏浊的红就像要从那眼眶里流进我的眼睛。我的天,我看到了什么。在那血泪里有两个模糊的人影在冲我走来,越走越近,越走越近我感觉头皮都要炸开了,那竟然是我和二亮,他们在冲我诡异的笑着,“秘密就藏在这里。”
视线闪了一下,眼前很突然的黑了,怎么回事?刚才明明是白天的怎么一瞬间天就黑了?难道是我瞎了?
“二亮。”我试探的叫了一声,我多希望他能给我个回应。然而周围安静的只剩下我的声音,似乎……似乎还有一串紧促的脚步声?
是谁?我不由的紧张起来,是二亮?不太确定。但肯定不是一个人,脚步声很杂乱。
昏暗的火光快速靠近,我很庆幸,至少证明我这一对招子还亮着,但他们是谁?
“快走,它要出来了。”是个很陌生的声音,拉着我就跑。
“什么东西要出来了?这是哪?”
火把随着步伐摇曳,照出周围的阴冷幽暗,就如同走进了黄泉大道。耳边逐渐出现水声,但火光昏昏暗暗的根本看不清楚前面是什么。
水声渐响,在压过一切声音之后打头那人很突然的停下,“应该是这里了。”
“怎么多了一个?”是个女人的声音,带着简陋的面纱只能看到一双漂亮的眼。
五个人齐齐看向我,就好像他们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很突然的多了一个人。
“你们是谁?这是在哪?”
打头那人两眼缩在了一块,我听见他啧了一声,“您……出现了。”
他在说谁?
“去点火。”另外四人奔着前方去,就只剩下我和他。
“您不该来的。”
他在说什么?我有点懵了,“我是不想来的,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前方的灯火已经点亮。我看到了什么?一条古旧的石道,两边的鲛人灯柱散出冷幽幽的光照亮石道尽头的两扇石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那两扇石门的巍峨,那种视觉的立体感就好像关住了一个世界。每扇宽过百米,往上插入黑暗中,两边的瀑布仿佛从天上落下来,滚滚恢宏,又有万马奔腾之势震慑人心。
仿佛是有悠远的号角声在耳边滑过,那两扇石门正在徐徐的打开。
“没时间了。”他说了一句不找边际的话,很突然的跪下,双眼透尽那种岁月无情的沧桑,“请您回去吧,守住那个秘密,这是我们徐家欠您的。”接着一扭身冲着石门跑去。
脸上火辣辣的一阵疼。徐家的人?什么没时间了?什么秘密?我很想拉住他问个明白或许是他把我当成了别人,但眼前的画面开始跟着崩溃,只是在碎裂前看到在他赤裸的后背探出一只鬼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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